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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迷宫组」「少女☆歌剧」同类——天堂真矢自白篇


酝酿了很久的真矢自白篇在第十话之后终于可以动笔写了。
之前的文里对于自己塑造的深情的真矢还感到心虚,觉得自己对她用情很深的理解是没来由的幻想,第十话播出之后才惊觉自己原来没有写出她深情的万分之一。
这样的真矢简直让我心惊。
前篇克洛自白篇在这里https://lovebugs398.lofter.com/post/1fc68632_ef418822
于是这篇就这样开始了。
(如果可以的话请打开Asher Book的《Try》边听边看。)
祝食用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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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她相遇之后的记忆变得格外清晰。
把她的姓名和样子刻在了脑海里以后,我就忘记了如何用时间记事,而改为用感官记忆。
和她初遇的那天是入学考核,那天她带着自负的微笑第一次对我伸出了手。她的手极温暖,靠近我的时候让我恍然以为自己并不身处略微料峭的初春,而是来到了盛夏,热得让人有些难耐。
和她试戏那天是99期圣翔祭确定最终出演人选的日子,她穿着戏服极为合适,蓬松的淡金色卷发漫不经心地搭在裸露的肩头,及地的长裙带来与往日不同的温柔感。我记得和她的戏份里亲密接触的部分,她的发梢和衣角扫过我裸露的皮肤,极痒,同时伴随着她的香气,丝织的密网一般拢住了我。
和她共演的那天是99期圣翔祭当天,一年生公演的大成功造成了轰动,在谢过幕之后,我对她伸出了手,就像初见那天她对我做的一样。她却一副忿忿的模样凑近了我的耳朵:“我,没有输。”那一刻我的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惊讶还是因为她呼在我耳边的热气。
...这种时刻太多了。我再次拿起合照,手指轻轻拂过每一个人的脸。在经过她那张不服输的脸的时候,我甚至感到照片的那一小块在发烫。大概是疯了。
西条克洛迪娜。第一万次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,眼前浮现了她玫瑰色的眼眸。
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开始的。

在入学圣翔之前,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仅有的一类人。除了父母,我很少和人结下深刻的牵绊,我对身边的每一个同学和朋友都给予温柔、尊重和关心,但是也仅止于此。虽然从小被外界寄予了过重的期待,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种负担,我的驱动力完全来自于我自己。我感激在业界是大人物的父母带领着我找到了方向,也感激上天赐予了我相匹配的浓烈兴趣和才能,从此最能取悦我自己的事物只有感受到自己的成长。
这样过于冷静、过于理性以至于不近人情和傲慢自负的我,大概不是什么好的榜样。不会有人愿意和这样的人亲近,我这样的人,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,哪怕对我付出再多也得不到回应...大概吧。
也许是上天看出了我心底的想法,安排我遇见了她。
我想就算那天她没有对我伸出手,我也会很快注意到她,因为她虽然没有特意寻找正中央的位置,却在人群中散发出了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场。我在电光火石之间,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想法,她和我是同类。
在她身上,我感受不到她对任何人有依赖,她的驱动力完全来自于强大的自信,来自于对自身闪耀的不懈追求。她比我更加热情洋溢和活力满载,和素不相识的同学们搭话时带着耀眼的笑,但是在人群中,她孑然一身。
我的判断从不会出错。整个教室的人都知道我是天堂真矢,但是只有她带着挑衅地微笑和我发出了组队邀请。搭上她递过来的手,整个考核过程中我都和她进行着配合,所以我清楚地感受到我的搭档哪怕是每一次的非正式练习都挥洒着125%的较真和热情。
她和我太像了,各个方面。看着她努力的样子,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照镜子,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预判她的下一个动作、下一句台词的语气、下一个舞步的落脚,和她搭档就好像和另一个自己配合一样事半功倍。而且她还有着和我截然不同的性格和经历,这样的两个人会是同类简直是奇迹。
最终我还是以微弱却毋庸置疑的优势拔得了头筹,赢过了她。虽然我从未曾尝过败绩,但我预想中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被超越时就会是她表现出来的反应。震惊和不甘仅停留了一瞬,很快就被熊熊燃烧的战胜欲和渴望挑战自我的胜负欲所取代。我笑了,西条同学是真的很对我胃口。

以首席的身份入学,我十分享受被西条同学追逐着的学园生活。因为她的步步紧逼,我不得不更加努力来确保我首席的宝座不被她夺去,但与此同时,我几乎是满心雀跃和期待地注视着她,观察她的每一次进步,想看看我唯一的同类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。
过于自负的我满足于西条克洛迪娜对我的追逐和注视,满心以为自己以自己的名字铸建了一座迷宫,将她完全地困在了里面。以为她在这座名为天堂真矢的迷宫里迷失着,却用她宛如法兰西南部春光一般明亮的光芒在闪耀着,虽然超越我成为了她的目标,但我唯一的同伴内心动力的来源依然是渴望自己能够站在顶点。只有我的同类,才最明白顶点对舞台少女致命的吸引力。
并且享受顶点处聚光灯带来的荣耀和孤独。
我习惯了西条同学给予我的争锋相对和步步紧随,哪怕她别扭的性格不愿承认,谁也不能漠视我和她之间的默契在逐步加深,我们在别人眼里也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,当然,西条同学并不承认这一点。于是我对她不曾展现的一面越发好奇,并且越来越不能容忍她身上还有我不了解的一面。
你在试图隐瞒真实想法的时候喜欢说你的母语是吗?
那么我就去挑战这门号称最复杂的语言,最起码做到能够无碍地交流和沟通。
虽然平日是练习的都是王道舞蹈,但是你最自负的舞种是locking是吗?
那么我就去观摩练习这种舞蹈,我不容许你跳这个突出协作配合的舞种时有除了我之外的第二选择。
不同于香子和双叶、神乐同学和华恋,我错过了你的童年是吗?
那么我就去温习你所有出演的作品和参与的录制影像,把你的每一个表情、每一次成长都刻在脑海里。既然你习惯性地用骄傲隐藏你的真实心意,那我要你在我面前无处躲藏。作为我的同类人,你是我认可的、唯一认可的能够与我并肩走下去的对手。
我唯一的要求,请你一直看着我,一直只看着我...

又一次在深夜里观看她曾经出演的电影的影像时,大脑中唐突地冒出了这个念头,在这个瞬间,窗外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雷鸣电闪猛地掐断了星光馆的电源,断了网的影像画面和房间一起陷入了黑暗。银白的闪电劈向地面,整个房间被映得宛如白昼。
这一秒的时间里,我看见屏幕上倒映出自己的脸,上面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表情。极度温柔、极度痴迷、极度富有侵占性。我完完全全地愣住了。
好像...哪里悄然发生了变化。
但我还不能完全明白。
入学以来的第一次,我没有在计划好的时间准时睡去,并且第二天过早地清醒了。
换好校服以后坐在梳妆镜前面发了一小会儿呆,我打算出发去寻找答案。今天的第一节课是文化课,来到教室,班里的同学有不少已经到了,正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说笑着。她也在,和周围的同学轻松地聊着天,她对别人总是热情优雅,而把她尖锐带刺的一面留给我。
我渴望着她某天能对我展露出真心的笑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虽然追逐着我,她的心却一点点地将我推远,将我推向不可触摸的神坛。但对于她那些只对我展现的可爱一面又非常痴迷,仿佛这是我对她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的证据。矛盾绞痛着我的心,但是我用从容的神色盖过了。
大概是由于迷惑的我一整天都紧紧地盯着她看,西条同学在下午的表演课上终于爆发了。我们抽到的表演命题是充满戏剧性以及冲突感的“争吵”,通常抽到命题后会有大约三十秒的准备和酝酿时间,但是她——
西条克洛迪娜发狠地将命题纸条揉成团摔在地上,径直地向我冲了过来。
“你疯了吗!天堂真矢!”
面对她突然的发难,在场的所有人只有我跟上了她的节奏。我挂上令人生气的傲慢微笑:“注意你的言辞,西条同学。”
面对我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流畅回应,我清晰地看到了她眼底闪过赞赏,和一丝似乎没能考倒我的懊恼,但很快又被怒火所取代。她几乎是吼着说道:“我注意?你为什么不看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?今天一整天你似乎都在把我当成傻瓜来戏弄吧?”
我瞬间明白了她并不是在演戏,而是在报复我今天对她的毫无说明且令人困扰的特别关注,于是我决定调整这段即兴剧的剧情。隐含有悲伤和无奈而又极力维持着体面的自嘲微笑攀上我的脸庞,我轻轻摇头,说道:“确实是个傻瓜...”
“哈?”她逼近我一步,“不要再继续挑战我的底线了,天堂真矢。在你应该在的距离内呆好,我们才能相安无事。”
她那句应该在的距离深深刺痛了我。愤怒使我拔高了音量:“你的底线?那是什么呢,西条同学?”我贴近她,明显变化的气场令她的气焰稍微弱了一些,“是专门为我而设立的吗?如果我说,我偏要越过呢?”

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,好像有一根紧绷的弦在我的脑海里被拨动了,发出了清脆而余音不绝的“叮”声。我和她的距离已经近到足以四目相对,但是两个人周身的锋芒又阻止着我继续靠近,我看着她如同玫瑰榴石一般水光潋滟的眸子。
这一瞬间我好像完全明白了。
西条克洛迪娜的脸因气恼微微涨红,放在戏里看大约会显得十分逼真:“天堂真矢!”
“好的时间到。”老师叫停了我们的表演,带着一如既往的赞赏语气,“非常完美和优秀的即兴演出,两位同学的感染力都很棒。请先到一旁观摩其他组的同学吧。”
克洛迅速地后退了一步,和她若隐若现的香气一起远离了我。她盯着我的脸,说道:“天堂真矢,我是认真的。”
她最拿手的事情是不是就是用言语刺伤我,用肢体拒绝我?我在心底苦笑了一下,对上她的视线。
“我也是。”
出于对她的气恼和对自己的懊恼,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我没有再看她,越过她微微僵直的身子走向了教室的角落。
一世聪明的天堂真矢这回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。
我满心以为自己以天堂真矢之名将她困在了迷宫里,满心以为自己越是了解她,就越像是亲手织起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,悬在她的头顶,随时可以将她全身罩下。
但是迷宫的铸建者怎么可能自己不身处在迷宫里?
巨大的网从头罩下,又怎么可能只困住一个人?
不知从什么时候,也许是从初遇的那天开始,和她的每一次相处,说的每一句话,都宛如一丝一丝无形的蛛丝,极细密的、极温柔的、极其隐秘的,将我一点一点束缚。等我回过神来,自己已经宛如溺水者一般动弹不得,眼看着深水将自己没顶。
我发觉自己爱上了她的那一天,前夜经历过暴风雨的天空在早晨放晴。不愿意对自己说谎的我只用了三秒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,在回宿舍的路途中,夕阳和橙色的云霞倒映在地面的水洼中,我仿佛行走在天空之上。
我已经改变了...我迫切地渴望和她心灵相通,渴望我唯一认可的同类能够成为和我并肩前行的伴侣。我清醒地意识到我的骄傲有一半是靠她的追逐支撑起来的,如果我失去了...我的脚步顿了一下,不敢继续想下去。
但是现在我还不能让她知道。既然撒网的时候势必是要把自己也给搭进去的,至少也得保证一击即中吧?否则狡猾的兔子会跑到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的。

第一次和她并肩作战,是audition的最后一天。
我从未有过如此享受战斗的体验。和她对战的时候就像是在挑战自我,和我势均力敌的她总能激发出我120%的实力,而和她携手作战的时候,我则感到如鱼得水的、如同双人圆舞曲一般的流畅战斗。果然她是能和我并肩的、唯一能和我并肩的同伴,我可以完全地把我的背后交给她,我在看着面前的对手的时候,她知道在哪个位置可以准确地握住我的手。
今天不用我值日,我可以随心所欲的在练歌房练习到快上课再去教室。看着被真昼保养得光亮的三角钢琴,我迟疑了一下,还是端正地坐上去打开了琴盖。
最近重温了《Fame》,对影像中的男生弹唱的一段印象非常深刻,太过于共感以至于产生了想把这首歌练习起来的念头。
“If I walk, would you run? If I stop, would you come?
If I say you’re the one, would you believe me?
If I give you my heart, would you just play the part? ”
简单的和弦,在请教了真昼以后很快就能上手,只是还不太熟练。我让歌曲的主歌部分在我的舒适音区里徘徊,轻松地唱着,空荡的歌唱教室被我的声音填满的感觉令人愉快。
“It’s time for us to make a move
‘cause we are asking one another to change
And maybe I’m not ready but I’ll... ”
我轻轻换了口气。
“...try for your love——”
另一只手加入和弦的时候又乱了。我被迫停下检查琴谱,这时候我瞟见教室磨砂玻璃的推拉门外有一个人影。没有怀疑也不用思考,直觉告诉我门外的人一定是她。
我静静地等着。或许是许久没有听见动静,她轻轻地把门拉开一条缝,我看见她淡金色的卷发先漏进来了几缕,然后是半张小脸探了进来。紧接着,她的视线就对上了我一直等在原地的目光。她探头探脑的样子过于可爱,我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见到自己被发现了,她有些讪讪地拉开门进来,走到我面前:“有什么好笑的?真是讨厌的...”
说了半截的法语,她猛然停下,白皙的脸上突然生出了夕阳照射下的霞云样的颜色。我唇角的笑意越发扩大,她一定是想起了我能听懂法语这个事实。
看来我亲手织的网还是卓有成效。
“...女人。”她恼羞成怒,“别笑了!”
我止了笑意:“我弹得不好,抱歉。”
“也没有不好...”她红着脸小声说道,“你唱得很动人。”
“从哪里开始听到的?”
“If I walk... ”
那不就是全被她听去了吗。我从钢琴座椅上站起来,慢慢走近她:“那么,你的回答呢?”
我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。从一开始的疑惑,到有所察觉,接着是如同高烧一般的从脸颊一直烧红到耳尖。随着我走近,她一步步后退,直到撞上了三角钢琴的琴身。
“如果我靠近你,你会逃开吗?”
倒退到死角的她现在倒是无处可逃。我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下,继续我的问题。
“如果我停下脚步,你会向我跑来吗?如果我说...你是我的唯一,你会相信我吗?”
我环上她的腰,用鼻尖去够她的:“如果我给你我的心...你会接受吗?”
“还是说你比较喜欢听我用法语再说一遍?「我的克洛迪娜」?”
...腰被她狠狠地掐了,有点痛,我咧了咧嘴。出乎意料地,她并没有躲避我目光的注视,而是用她那极夺目的玫瑰色眸子望着我,手轻轻搂住我的腰。
看着我有些微怔的表情,她用比平时更轻也更甜美的语气开口,脸上的微笑似乎是想勾人魂魄:“天堂真矢。”
“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跟上你的脚步,只有我能摸透你的每一个举止,预判你的下一个动作,理解你的梦想,了解你的闪耀。只有我。所以,请容我拒绝。”
她的脸上有和我一模一样的骄傲的笑:“如果你没有了唯一的对手,那该有多么无聊。”

把她的姓名和样子刻在了脑海里以后,我就改为用感官记事。
和她亲吻的那个清晨是在歌唱教室,空气中的尘埃沐浴在偏射进教室的晨光里,没有目的地上下飞舞着。而我除了怀中的她的触感,其他什么也不记得。
她背靠着三角钢琴,纤细的双臂环在我的肩头,她的刘海扫到了我的鼻尖,痒得我甚至有些慌乱。我的唇在她的唇间流连忘返,她的身体温暖得几乎要灼伤我,身上的玫瑰香气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,我感受到无数隐形的蛛丝牵扯着我,把我拉向越来越滚烫的深海。
我轻轻闭上了眼睛,放松身体沉入深海里。
这片海的名字叫,Ma Claudine.



[The End. 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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